五年协议婚姻，我帮林婉儿从普通律师爬到律所合伙人，她却故意拖延救我蒙冤的母亲。
直到听见她与赵天宇密谈：『他妈死在牢里最好，这样他才会死心塌地帮我们。
』我伪装温顺，暗中收集她所有犯罪证据。庆功宴上，我当众撕碎她。1墨辰，
去把碗洗了。林婉儿的母亲王丽华把筷子一扔，靠在椅背上，今天这虾仁炒得咸了，
下次注意点。我默默站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碟。五年了，每次家庭聚会都是这样。
林婉儿坐在主位，慢条斯理地擦着嘴，仿佛没听见她妈的话。姐夫真是贤惠。
林婉儿的妹妹林琳琳嗤笑一声，我姐赚钱养家，你在家做家务，绝配。林婉儿终于抬眼，
淡淡地说：墨辰是IT工程师，不是家庭主夫。有什么区别？王丽华冷哼，
一个月那点工资，还不够婉儿买件大衣。要不是婉儿，你能住进这种高档小区？
我端着盘子往厨房走，指甲掐进掌心。忍，必须忍。妈妈还在看守所等着救命。五年前，
妈妈被诬陷贪污，关了进去。我走投无路时，林婉儿出现，说可以帮我，
条件是协议结婚——她需要个听话的丈夫来维持精英律师的形象。我签了字，
以为找到了救星。墨辰。林婉儿跟进来，声音压低，明天天宇那边有个数据要处理，
你加个班。又是赵天宇。她的商业伙伴，每次有棘手的数据问题都丢给我，
美其名曰帮忙，实则白嫖。我明天想去看我妈。我说，
律师说最近可能有新证据...证据不足，去了也没用。林婉儿皱眉，
天宇的事要紧，他可是我们律所的大客户。我们？我从没觉得自己是我们中的一员。
我妈高血压又犯了，看守所条件差...我知道你急。林婉儿拍拍我的肩，
动作敷衍，但法律讲究程序正义。放心，有我呢。她转身离开，香水味刺鼻。
我盯着水池里的泡沫，想起上周偷看到她电脑上的邮件——明明有个关键证人愿意作证，
她却回复暂缓接触。为什么？墨辰！磨蹭什么？王丽华在客厅喊，快来切水果！
婉儿爱吃草莓，记得去蒂。来了。我擦干手。客厅里，林琳琳正在翻我的包：姐，
你看姐夫这钱包，地摊货吧？扔了算了。那是妈妈在我上大学时送的生日礼物。
林婉儿轻笑：随他吧，念旧。我站在原地，看着她们把我的东西像垃圾一样评头论足。
林婉儿抬头，撞上我的视线，挑眉：怎么了？没事。我低头，我去切草莓。
等我端着果盘回来时，她们正在看房产广告。这套别墅不错。王丽华指着一页彩图，
婉儿，等你当了合伙人就买下来，妈去给你管家。还早呢。林婉儿笑笑，瞥我一眼，
不过墨辰确实该换辆车了，每次接客户都开你那辆破车，我都不好意思说是我先生。
破车？那是我用第一份工资买的，载过妈妈去公园。现在这辆挺好。我说。好什么？
林琳琳尖声说，姐，要我说当初就不该找他，随便找个富二代不比这强？
林婉儿但笑不语。我叉起一块草莓，递给她。她接过，指尖涂着精致的蔻丹。五年。
我帮她处理了多少商业数据，替她搞定了多少技术难题，助她从普通律师爬到高级合伙人。
换来的就是这些？妈的事...我忍不住又问。说了在办。林婉儿不耐烦地摆手，
你催有什么用？我比你还急。急？我看着她新做的美甲，一套够妈妈在看守所住半年。
电话突然响起，林婉儿看了眼来电显示，神色微变：我接个电话。起身走向阳台。
王丽华凑过来：肯定是重要客户，你别打扰婉儿工作。我盯着阳台。林婉儿背对着我们，
声音压低，但我捕捉到几个词：证据...压住...天宇说...心脏猛地一跳。
她挂断电话回来，神色如常：律所有急事，我得去一趟。拿起包走到门口，又回头，
墨辰，记得明天天宇的数据。门关上。我站在原地，手里还端着果盘。发什么呆？
王丽华推我一把，收拾桌子啊！林琳琳把瓜子皮吐在地上：扫干净。
我弯腰捡起瓜子皮，指尖颤抖。阳台窗户没关严，风吹进来，带着林婉儿残留的香水味。
我深吸一口气。忍。为了妈妈。但刚才那个电话...我抬头，
看向玄关处林婉儿忘拿的U盘。那是她从不离身的工作U盘。2凌晨两点，我还在电脑前。
赵天宇要的数据模型复杂得要命，根本不是帮个小忙的程度。
这分明是某个商业项目的核心算法，涉及大量机密信息。林婉儿的声音从卧室传来：墨辰，
弄完没？明天一早天宇要来取。快了。我敲着键盘，眼睛酸涩。这五年，
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起初是简单的数据整理，后来是商业分析，
现在直接让我参与核心算法。每次我都以为帮完这次她就会全力救妈妈，
每次她都找借口拖延。证据链不完整。证人反悔了。检察官换人了。
理由层出不穷。上周我去看守所看妈妈，她瘦得脱形，拉着我的手说：辰辰，
妈是冤枉的...我差点当场哭出来。回家问林婉儿进展，她正涂指甲油：急什么？
又不是明天枪毙。我当时愣在原地。她意识到失言，补救道：我的意思是，
这种案子急不得。真的急不得吗？昨天我假装无意问起那个愿意作证的证人，
林婉儿眼神闪烁：哦，他出国了。可我明明在前天的本地新闻里看到那人接受采访。
她在撒谎。为什么？做完了吗？林婉儿穿着睡衣走出来，倒水喝，
天宇说这个项目很重要，关系到我们律所能不能拿下大客户。
什么客户需要这种级别的算法？我问，这涉及用户隐私数据。商业机密。
她放下杯子，走到我身后，手搭在我肩上，辛苦你了，等妈妈的事有进展，我好好谢你。
又是空头支票。我沉默地敲完最后一行代码。发给我吧，我转给天宇。她说。
我直接发他邮箱吧，免得你麻烦。不用！她声音突然拔高，随即软化，
我的意思是...我正好要跟他谈事，一起发了。我看着她。
她避开我的视线：快去睡吧。我把文件发到她邮箱，合上电脑。躺在床上，她很快睡着。
我睁着眼看天花板。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悄悄起身，来到书房。
林婉儿的电脑密码是我生日——当初她说这样好记，现在想来可能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
解锁，打开邮箱。发件箱里，刚刚发给她的文件已经转发给赵天宇。附言：搞定。
下次找个更难点的，反正他不敢拒绝。心脏沉下去。搜索妈妈的名字。几十封邮件弹出来。
大部分是与其他律师的往来，内容冠冕堂皇，但有一封引起我的注意。
收件人：赵天宇主题：Re: 那个证人暂时稳住他了。就说证据不足，不能立案。
墨辰这边我压着，他为了他妈什么都肯做。发送时间是三个月前。三个月前！
那时妈妈还没病重，如果及时行动...手在抖。继续翻。又一封：看守所那边打点好了，
别让他妈见太多外人。墨辰最近问得勤，得想个办法...办法？什么办法？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快速关闭页面，清空记录，闪到书架后。林婉儿推门进来，
径直走到电脑前，开机，输入密码。她似乎在找什么文件。手机亮起，赵天宇的来电。
她接起：喂？拿到了...放心，他没起疑...嗯，知道，
不会让他碰核心数据的...就是个免费劳力...我屏住呼吸。他妈？呵，
死在里头最好，省事...轰——血液冲上头顶。我死死咬住嘴唇，尝到血腥味。
...好了，明天见面谈。她挂断电话，关上电脑离开。书房恢复黑暗。我滑坐在地上，
浑身发冷。免费劳力。死在里头最好。五年。五年的付出，五年的隐忍，换来的竟是这个？
妈妈...我掏出手机，打开看守所的号码，想打过去，又放下。不能打草惊蛇。
林婉儿是金牌律师，人脉广，我贸然行动只会让妈妈处境更糟。必须找到证据。确凿的证据。
起身，走到窗边。凌晨的都市霓虹闪烁，像林婉儿的假笑。
想起刚才她电脑上一个加密文件夹，标注项目备份。密码会是什么？
试了她的生日、名字、律所名，都不对。灵光一闪。输入妈妈被诬陷的案号。咔哒，
解锁了。3文件夹里只有一个音频文件，标注2018.11.03。
2018年11月3日——妈妈被捕的前一天。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鼠标。点开。先是噪音，
然后是林婉儿的声音：...证据都安排好了，放心，她逃不掉。
另一个男声是赵天宇：你确定墨辰会求到你头上？当然。林婉儿轻笑，
他妈是他软肋。到时候我出手相助，他不得感恩戴德？以后咱们的项目，
有个免费IT高手不用白不用。要是他发现...发现什么？林婉儿打断，
证据链完美无缺。等他妈判了刑，我再假装努力营救，拖个几年，
他还不得死心塌地跟着我？高啊。赵天宇笑，既解决了那老太婆碍事，
又得了个人才。主要是你那边需要个信得过的技术顾问。林婉儿说，墨辰能力强，
又重感情，最好控制。重感情？哈，那是傻！音频结束。我瘫在椅子上，浑身冰凉。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阴谋。妈妈是被他们陷害的！就为了控制我？
五年...我竟然帮害妈妈的人打了五年工！愤怒像火山在胸腔爆发，
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杀了那对狗男女。但理智拉住我。不行。他们是法律精英，
有的是办法脱罪。必须冷静。找到更多证据。重新打开电脑，
搜索所有与妈妈案件相关的文件。在一个隐藏分区里，找到林婉儿与办案人员的往来邮件。
她指使他人作伪证，篡改证据，甚至买通看守所的人延误妈妈的治疗。妈妈上次病重，
根本不是意外，是人为！最后一封邮件是昨天发的：病情加重，是否继续延误治疗？
林婉儿的回复：继续。别让她活着出来。嗡——大脑一片空白。她不仅要妈妈坐牢，
还要妈妈的命！为什么？就为了让我继续当免费劳力？门外传来林婉儿的声音：墨辰？
你在书房吗？我迅速关掉所有窗口，抓起一本书假装在看。
她推门进来：大半夜不睡在这干什么？找本书看。我举起手里的《刑法》。
她皱眉：快睡吧，明天天宇要来，你得表现好点。表现好点？像条狗一样吗？我盯着她，
这张看了五年的脸突然无比陌生。怎么了？她察觉异常。没事。我低头，
就是在想妈妈的事。说了交给我。她不耐烦，你催也没用。如果...
我缓缓问，妈妈救不出来了呢？她愣了下，随即笑道：怎么可能？我是谁啊？
金牌律师林婉儿。金牌律师。呵。去睡吧。她转身，明天很重要。重要？是啊，
明天赵天宇要来，我又得免费给他干活。而妈妈在看守所生死未卜。走到门口，
林婉儿突然回头：对了，看守所刚来电话，说你妈病情稳定了，让你别担心。稳定？
我刚刚才看到那封继续延误治疗的邮件。她在撒谎。面不改色地撒谎。是吗？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那就好。所以安心帮天宇做事。她微笑，
等这个项目结束，我亲自去跑妈妈的事。又是谎言。五年来的无数谎言之一。她离开后，
我站在原地，手握成拳。结束了。隐忍到此为止。打开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老同学，
帮我个忙。查两个人，林婉儿和赵天宇，我要他们所有的黑料。怎么突然查这个？
他们害了我妈。什么？需要律师吗？不用。我看着窗外渐亮的天色，这次，
我亲自来。电话挂断。第一缕阳光照进书房，落在林婉儿忘在书桌上的U盘上。我拿起它。
这里面，会不会有更多秘密？4天亮了。我坐在书房地板上，手里攥着那个U盘。阳光刺眼，
照见空气中漂浮的灰尘。就像我这五年，活在别人精心布置的污浊里。墨辰？
林婉儿推门进来，已经化好全妆，西装笔挺，你坐地上干什么？我抬头看她。这张脸，
我曾以为是我的救赎。找东西。我站起身，把U盘塞进口袋。她皱眉：快点收拾，
天宇九点到。你记得把他要的数据模型优化一下，他说昨天那个版本还有问题。嗯。
她走近，伸手想碰我的脸，我下意识后退。怎么了？她眼神锐利起来。没睡好。
我转身开电脑，妈的事...说了交给我。她打断，你现在要想的是怎么帮天宇。
这个项目成了，律所年底分红少不了你的。我不需要分红。我盯着屏幕，
我只想妈早点出来。墨辰。她声音冷下来，别给我压力。法律不是儿戏，
要讲证据。证据？我口袋里的U盘烫得像块烙铁。我去做早餐。我说。厨房里，
我煎着鸡蛋，手在抖。五年来的每个早晨，我都这样为她准备早餐。她总挑三拣四，
嫌油多嫌盐少。我以为那是精英律师的讲究，现在才知道，那是对佣人的刁难。姐夫，
我的牛奶要加蜂蜜。林琳琳打着哈欠进来，姐说你今天要帮赵总做事？真羡慕姐，
找个老公又能干活又听话。我把牛奶递给她。对了，妈说今天要去美容院，
你等会儿转五千块给我。她理所当然地说。为什么是我转？不然呢？她瞪大眼，
我姐赚的钱是大事，你的工资不就是给我们花的吗？我盯着平底锅里滋滋作响的鸡蛋，
想起妈妈在看守所吃馊饭的样子。没有。我说。什么？我说，没有钱。关火，
我的工资，我要留着请律师。林琳琳愣住，随即尖笑：请律师？
我姐不就是最好的律师？你疯了吧？林婉儿闻声进来：吵什么？姐夫说不给钱！
林琳琳告状，还说要去请律师！林婉儿看我一眼，那眼神像看一条不听话的狗：墨辰，
别闹。我没闹。我把煎蛋倒进盘子，妈病情加重了，我需要钱请更专业的律师。
你什么意思？林婉儿声音冷下来，我不专业？专业的人不会拖五年。我说。
空气凝固。林琳琳倒吸一口气：你竟敢这么跟我姐说话！林婉儿抬手制止她，
走到我面前：墨辰，我知道你急。但你要相信，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个案子。
再给我点时间。又是时间。五年还不够？门铃响。应该是天宇。林婉儿整理表情，
又变回那个精英律师，墨辰，注意你的态度。赵天宇进来时，满脸春风：婉儿，墨辰，
早啊。他拍拍我的肩，兄弟，今天可得靠你了。我看着他放在我肩上的手，
想把它拧断。数据在书房。我说。太好了！他凑近林婉儿，低声说，
那边说条件都谈妥了，就等数据到位。林婉儿微笑：放心，墨辰办事牢靠。
他们相视一笑，那默契刺痛我的眼。书房里，我打开电脑。赵天宇拉过椅子坐在我旁边，
腿几乎贴着我。这里，算法要再优化一下。他指着屏幕，
最好能绕过用户授权直接获取数据。我手指一顿：这是违法的。哎，技术上的事，
谁说得清。他笑，你就帮哥这个忙，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什么好处？他愣了下，
显然没料到我会问。林婉儿接口：天宇的意思是，等项目成了，给你包个大红包。
多大？我问。赵天宇干笑：兄弟今天怎么这么现实？因为我妈需要钱治病。
我盯着他，很急。他眼神闪烁：阿姨的事婉儿在办，你放心。怎么放心？
我敲着键盘，五年了，证据找不到，证人找不到，连个取保候审都办不下来。
林婉儿声音拔高：墨辰！赵天宇打圆场：理解理解，孝子嘛。这样，等项目成了，
我私人资助阿姨的治疗费，怎么样？施舍？用我妈妈的生命换来的施舍？
我深吸一口气：好。他们交换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等他们离开书房，
我快速插入U盘。加密文件需要密码，我试了妈妈生日，错误。灵光一闪，
输入我被逼签协议婚姻的日期。解锁。
：受贿记录、伪造证据、与赵天宇合谋侵吞客户资金的证据...还有妈妈案件的完整卷宗，
上面清晰标注着证据已篡改。最后一份文件是医疗记录。妈妈上周的病危通知，
林婉儿的批注是：不必抢救，顺其自然。顺其自然...让她去死的意思吗？
我瘫在椅子上，浑身冰凉。五年，我像个傻子一样被玩弄。还以为忍耐能换妈妈平安，
原来每一步都在他们的算计中。墨辰？林婉儿推门进来，天宇走了，你...
她看到我手里的U盘，脸色骤变，你拿我U盘干什么？我抬头看她：妈病危了。
她愣住，随即恢复镇定：我知道，看守所通知我了。我在想办法。想什么办法？
我举起U盘，想怎么让她死得自然点？她脸色煞白：你胡说什么！我都知道了。
我站起来，从一开始就是你们设的局。陷害妈妈，假装救我，
就为了让我给你们当免费劳动力？她后退一步：你疯了？疯的是你！
我把U盘摔在桌上，为了钱，连人命都不顾？证据呢？她很快镇定下来，
就凭一个U盘？墨辰，我是律师，我知道怎么让你输得彻底。那就试试。
她冷笑：别忘了，你签过协议。离婚的话，你一分钱拿不到，还要赔违约金。
我不要钱。我说，我只要妈妈平安。平安？她像听到笑话，
你妈贪污是铁证如山！铁证？我打开录音，
需要我播放2018年11月3日的录音吗？她瞳孔猛缩。你...你从哪里...
重要吗？我关掉录音，现在，我要你去撤诉，还妈妈清白。她盯着我，
眼神从惊慌转为狠毒：墨辰，你以为你能赢我？试试。好。她点头，
那就试试。不过在你试之前，最好先问问看守所，你妈还撑不撑得住。
我心跳漏一拍：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她微笑，我一句话，
可以让你妈立刻得到治疗，也可以让她...你敢！我为什么不敢？她走近，
墨辰，别忘了谁才是掌控局面的人。把U盘给我，跪下道歉，我考虑让你妈多活几天。
我看着她，这张美丽的脸皮下藏着如此恶毒的心。五年同床共枕，我竟从未看清。
U盘可以给你。我说，但备份我已经传出去了。她脸色剧变：你传给谁了？
你猜。我推开她，现在，我要去看妈妈。她少一根头发，我就让这些证据全网曝光。
走到门口，我回头：林婉儿，游戏才刚刚开始。她站在原地，脸色铁青。我拉开门，
赵天宇站在门外，显然听到了全部。墨辰，有话好说...我径直走过他。下楼，开车，
直奔看守所。路上，我打电话给老同学：帮我找个信得过的律师，要快。有线索了？
不止线索。我说，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看守所里，妈妈躺在病床上，
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辰辰...她虚弱地伸手。我握住她的手，冰凉。妈，
再坚持一下。我哽咽，很快就能出去了。
她摇头：别费钱了...妈是冤枉的...我知道。我贴着她耳边，我都知道。
是林婉儿和赵天宇害你，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她睁大眼，泪滑落：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人心可以这么恶。护士进来换药，我拦住她：为什么不用好点的药？
上面交代的。护士冷漠。上面？林婉儿的手伸得真长。我掏出手机，打给林婉儿，
开免提。什么事？她声音冷硬。妈妈需要转院治疗。不可能。
那我现在就把证据发给纪委。沉默。片刻后，她说：你赢了。我安排。
护士惊讶地看着我。听到了？我对护士说，用最好的药，所有费用我承担。
挂断电话，妈妈担忧地看着我：辰辰，你别做傻事...不会的。我擦掉她的眼泪，
这次，我会用法律手段讨回公道。走出看守所，阳光刺眼。老同学回电：律师找好了，
是林婉儿的对头，可靠。好。我说，把证据发给他。全部？全部。
我抬头，看着蔚蓝天空，这一次，我要连根拔起。手机震动，
林婉儿发来短信：见面谈，条件你开。我回复：可以。带上赵天宇，
我们一次性说清楚。是时候做个了断了。5见面地点约在一家偏僻的茶室。我提前到了，
坐在包厢里等。老同学介绍的律师姓陈，是个精干的中年人。他看完证据，
只说了一句：这案子我接了，赢面很大。我要的不只是赢。我说，
我要他们身败名裂。陈律师推推眼镜：法律会给出公正的判决。公正？我苦笑，
我等了五年，等来的只有不公。服务生引着林婉儿和赵天宇进来。林婉儿穿着职业装，
妆容精致，仿佛来谈生意。赵天宇跟在她身后，眼神躲闪。墨辰。林婉儿坐下，
开门见山，你要怎样才肯罢手？我把病历推过去：先解释这个。
她瞥了一眼：医疗记录而已，有什么问题？『不必抢救，顺其自然』。
我念出上面的批注，这是谋杀。赵天宇急忙说：误会！那是...你闭嘴。
我打断他，我没问你。林婉儿按住赵天宇的手，看着我：墨辰，我们夫妻五年，
有必要闹成这样？夫妻？我笑了，你当我是什么？工具？奴隶？我帮过你。
她说，没有我，你妈早判了！没有你，她根本不会被诬陷！我拍桌，林婉儿，
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她脸色白了白，深吸一口气：好，谈条件。你要多少钱？
我要妈妈平安。可以。她说，我撤诉，你销毁证据。然后呢？我问，
等你下次再找机会害她？我保证...你的保证不值钱。我把录音笔放在桌上，
从进门开始，所有对话都录下来了。赵天宇猛地站起来：你阴我们！跟你们学的。
我看向林婉儿，我要你公开承认诬陷妈妈，自首。她像听到天大笑话：不可能！
那就法庭见。我起身，不过提醒你，一旦立案，你的律师执照就别想要了。
吓唬谁呢？赵天宇冷笑，婉儿在司法系统有人脉，你告不赢！试试？
我拿出手机，我现在就把证据发给纪委。等等！林婉儿喊住我，墨辰，
我们各退一步。我让你妈平安出来，你放过我们。各退一步？我盯着她，
妈妈被你们害得只剩半条命，你跟我说各退一步？那你想怎样？她终于失去冷静，
非要鱼死网破？鱼会死，网不会破。我说，我会看着你们坐牢。
赵天宇突然冲过来抢录音笔，我侧身避开，他撞在桌子上。墨辰！他狰狞地扑过来，
把证据交出来！我一把抓住他手腕，反手一拧。他惨叫出声。忘了说，
我贴近他耳边，我大学时是散打社的。林婉儿震惊地看着我。这五年，我藏起所有锋芒，
装得温顺听话。他们真以为我是软柿子。墨辰，你冷静点。林婉儿声音发颤，天宇，
你出去等我。赵天宇捂着胳膊，狠狠瞪我一眼，悻悻离开。包厢里只剩我们两人。
林婉儿放下姿态：墨辰，我知道你恨我。但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简单。比如？
赵天宇...他背景不简单。你惹不起。多不简单？我问，比法律还大？
她苦笑：有时候，法律也奈何不了某些人。那就试试。我说，看看这次，
法律站在哪边。她沉默片刻，突然问：这五年，你对我...有没有过真心？我愣住。
真心？在得知真相后，这个问题多么讽刺。曾经有。我说，在你假装关心妈妈的时候，
在你给我过生日的时候，在我以为找到终身伴侣的时候。她眼神微动。但现在，
我继续说，只剩恶心。她脸上的血色褪尽。好。她点头，既然这样，
就别怪我不念旧情。我们之间有过旧情吗？我问，还是只有利用？她站起身，
恢复精英律师的傲气：墨辰，你会后悔的。我最后悔的，我说，就是信了你五年。
她摔门而去。我坐在包厢里，看着凉掉的茶。陈律师从隔壁包厢过来：都录下来了。
她承认了知情，可以作为证据。够判刑吗？故意陷害、受贿、伪造证据，数罪并罚，
至少十年。陈律师说，不过需要更多证据链。赵天宇呢？
他涉及的商业犯罪更严重。陈律师翻开文件，我查到他和几个高官有往来，
这事可能牵扯很大。越大越好。我说，我要一网打尽。有风险。陈律师提醒，
他们可能会狗急跳墙。来吧。我看向窗外，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了。手机响，
是医院号码。墨先生，您母亲病情突然恶化，正在抢救！我心头一紧：我马上到！
冲出茶室，开车赶往医院。路上，我给林婉儿打电话：你做了什么？我？她轻笑，
我在律所上班，能做什么？妈妈在抢救！哦，那太不幸了。她语气轻松，
希望你赶得上见最后一面。我猛踩刹车：林婉儿，妈妈要是出事，我要你偿命！
威胁律师？她笑得更欢，我录音了。墨辰，你还太嫩。电话被挂断。
我狠狠捶了下方向盘。赶到医院，妈妈已经被推进手术室。医生说是突发脑溢血。
怎么会突然脑溢血？病人受到刺激。医生说，今天有人来探视，说了些什么。
我立刻打给看守所：今天谁来看过我母亲？值班支支吾吾：是...林律师安排的人。
林婉儿！她故意刺激妈妈，想让她死无对证！手术室灯还亮着。我靠在墙上，浑身发冷。
老同学来电：墨辰，你让我查的赵天宇，有发现了。他名下有个海外账户，
最近有大额资金流入。多少？足够他把牢底坐穿。老同学说，而且，
收款方包括几个政府官员。把证据发给陈律师。你确定？这潭水很深。
越深越好。我说，我要让他们无处可逃。三小时后，手术室灯灭。医生走出来，
摇头：我们尽力了。我僵在原地。病人之前就身体虚弱，这次受刺激太大...
医生叹气，准备后事吧。我推开医生冲进手术室。妈妈躺在那里，像睡着了一样。
妈...我跪在床前，对不起...我来晚了...她再也不会回答我了。
那个会给我做红烧肉、会在我加班时亮着灯等我的妈妈，不在了。因为我识人不清，
引狼入室。因为我天真地相信法律会公正。因为我...不够强。护士递来死亡证明。
死因：脑溢血。诱发原因：情绪激动。情绪激动...林婉儿，你够狠。
我轻轻给妈妈盖上白布，指尖颤抖。走出医院时，天黑了。城市华灯初上，热闹是别人的。
我开车到江边，对着江水发誓：妈，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每一个，都不会放过。
手机亮起，林婉儿发来短信：节哀。现在罢手还来得及。我回复：游戏才刚开始。
这一次，我要用他们的方式，玩到底。6妈妈的葬礼很简单。我谁也没通知，
独自送她最后一程。墓碑上，妈妈的照片笑得温柔。她说过，最大的心愿是看我成家立业。
现在，家是假的，业是别人的，连给她讨公道都要小心翼翼。妈，再等等。我轻抚照片，
很快就能还你清白了。陈律师来电：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可以立案。
你确定要现在起诉？等一周。我说，让他们再逍遥几天。为什么？
我要在他们最得意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挂断电话，我开车回家。所谓的家，
是林婉儿名下的豪宅。这五年，我住在这里，像个客人。林婉儿坐在客厅，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回来了？她穿着真丝睡衣，晃着红酒，妈的后事办完了？
我盯着她：托你的福。别这么说。她起身，我也是难过。毕竟叫了五年妈。
你配吗？她笑容不变：墨辰，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谈谈未来。我们没未来。
有。她走近，只要你把证据销毁，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保证对你更好。我看着她，
这张脸依然美丽，却让我作呕。怎么更好？我问，像对一条狗那样？
她脸色沉下来：别给脸不要脸。脸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我转身回房，
顺便告诉你，明天我会搬出去。你敢！我回头：试试？她摔了酒杯：墨辰！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没有你，我至少是个人。关上门，反锁。开始收拾行李。
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大部分东西都是她买的。我只拿走自己的电脑、几件衣服，
和妈妈的照片。深夜，我悄悄离开。在酒店住下，开始下一步计划。首先，
把林婉儿和赵天宇的犯罪证据整理成易懂的图文。然后，注册十几个匿名账号，
准备好同步发布。老同学帮我联系了几个大V，答应第一时间转发。陈律师那边也准备好，
一旦舆论发酵，立刻起诉。万事俱备。三天后，是法律界年度论坛。
林婉儿和赵天宇都会出席，林婉儿还是主讲嘉宾。
perfect timing.论坛当天，我早早来到会场，坐在角落。
林婉儿在台上侃侃而谈，讲法律人的职业道德。真讽刺。赵天宇坐在第一排，不时鼓掌。
等到林婉儿讲到高潮时，我按下发送键。各位，今天我想分享一个案例...她正说着，
台下突然响起窃窃私语。有人低头看手机，有人交头接耳。林婉儿停顿：怎么了？
一个记者举手：林律师，能回应一下网上的爆料吗？什么爆料？大屏幕突然切换，
出现她受贿的银行记录。全场哗然。关掉！快关掉！她尖叫。但已经晚了。
更多的证据被投屏：伪造的文书、篡改的证据、与赵天宇的密谈录音...这是伪造的！
她脸色惨白，有人陷害我！赵天宇冲上台想拉她走，但被记者围住。赵先生，
能解释一下海外账户的资金来源吗？林律师，你承认故意陷害墨辰母亲吗？
现场一片混乱。我坐在角落，静静看着。林婉儿在人群中看到我，眼神像淬了毒。
我举起手机，给她发短信：这份大礼，喜欢吗？她疯狂地拨开人群冲过来：墨辰！
是你！保安拦住她。你毁了我！她嘶吼，我不会放过你！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起身，纪委的人就在外面等你。她僵住。赵天宇也想跑，被几个便衣拦住。赵天宇，
你涉嫌行贿、洗钱，请配合调查。我看着他们被戴上手铐，押出会场。
记者们的相机闪成一片。明天，这件事会登上头条。走出会场，阳光正好。
陈律师等在门口：办妥了。检察院已经立案，他们这次逃不掉。谢谢。
是你证据充分。陈律师说，不过，这事还没完。赵天宇背后还有人。我知道。
我说，一个一个来。手机震动，是林婉儿的母亲王丽华。墨辰！你竟敢害婉儿！
我要告你！告我什么？告你...告你诈骗！告你家暴！请便。我说，
正好让警察查查，你们一家是怎么合谋骗我的。她噎住，开始哭：墨辰，求你了，
婉儿还年轻...我妈死的时候，也不老。挂断，拉黑。世界清净了。回到酒店，
我打开电脑。网上已经炸开锅。林婉儿和赵天宇的事冲上热搜，连带扯出更多黑幕。
曾经捧她的人，现在纷纷踩上一脚。真是世态炎凉。老同学来电：干得漂亮！
不过你要小心，赵天宇那边可能有人要报复。来吧。我说，我等着。
需要保镖吗？不用。我看着窗外，该怕的是他们。晚上，我独自喝酒。
没有想象中的快意，只有空虚。赢了，又怎样？妈妈回不来了。这五年，我也回不去了。
门铃响。透过猫眼，是林琳琳。她哭得妆都花了。开门。姐夫...她抓住我的手，
我知道错了，你放过姐姐吧！我抽回手：她害死我妈的时候，怎么没想放过？
那是赵天宇逼她的！逼她？我冷笑，逼她受贿？逼她伪造证据？林琳琳噎住，
突然跪下：求你了！姐姐要是坐牢，我们家就完了！我家已经完了。我关门，
慢走不送。她在门外哭喊，我充耳不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第二天，
检察院通知我去做笔录。负责案件的检察官很年轻，但眼神锐利。墨先生，
感谢你提供的证据。不过有件事要告诉你，他顿了顿，你母亲可能不是唯一受害者。
什么意思？我们查到，林婉儿和赵天宇还涉及其他案件。有几个悬案，
可能与他们有关。命案？还在查。检察官说，如果你想起什么线索...
我会的。走出检察院，我给妈妈买了束花，去墓地。妈，你听到了吗？
他们作的恶不止一件。我会继续查，直到所有受害者都讨回公道。风吹过，像妈妈的回应。
手机响，是个陌生号码。墨辰？一个低沉男声，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你是谁？
